7月15号回国之后,一直没有来这里更新了。
应该是自知那段时间有很多负面的思想,不希望这里成为我的垃圾桶。
躲起来,沉淀了一阵。
7月15号是星期五。之后回适耕庄晃了2天,18号,去Putrajaya教育局报到。
一个人开着姐姐的车,迷路了又迷路。一直到她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迷路了,忍不住哭了起来(不是大大声那种啦)。我只是要找回家的路,为什么这么难。
2000年开始在Johor生活了8年,之后又到中国3年。这次,选择回来KL或吉隆坡生活工作。我预备了自己需要一段适应期。
带着我的文凭,从教育局走到州教育局,再到学校。突然发现,没有人在乎我过去3年读什么。校长只是告诉我,这里不缺辅导老师,你可以选择留下来教初中国语,或者再到州教育局上诉。
我以为可以摇到9月1号才上班的梦想破灭之后。7月25号,乖乖地到学校教书。
可爱的学生们,我来了。
阔别3年后,没有了手上的武器,没有了“慈禧太后”或“母老虎”的名号,我再次走进校园去,面对青春期的初中生。
我不需要穿高跟鞋追逃学的孩子,不必每天鞭打纪律有问题的学生,或剪他们的头发。
我只需按时进班,下课之后,坐在办公室改簿子。周三可以写完到下周一的教案。
我教初中二的孩子历史(一个我远离了超过10年的科目)和马来语。
我的天,上星期,我竟然试过全班30多个人,只有一个人看我讲课的惨败经历,哈。
我问孩子们:你们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讲话啦。”
我在讲课,学生在看书。我走到她面前,叫她把书本收起来,她笑笑瞪着我说:我在看书!
学生趁我点名时,从后门溜出去,之后再进班。我问她:你刚才出去,有问过我吗?
“我看你在忙,不像打扰你嘛。你要扣分就扣啦(学校有扣分制度dimerit system)!”
这段时间,从疯婆子,到现在还是飚高音的疯老师,我想,只是时间的问题。当我还不够了解他们的时候,以及他们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只能告诉自己,这是适应期或观察期,稍安勿躁。
每天放学回家,就是跟大姐和两个外甥女说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听她们笑,我也笑。我尝试在笑声中寻找一些答案。
3年的时间,我究竟改变了什么?我安于现状吗?我乐于我的工作和生活吗?
国庆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