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咖啡

01102012晨
6点闹钟作响
两眼惺忪中
父亲问    要不要我请你喝咖啡
（我很喜欢喝咖啡）
“好    你打包热的    我不要冷的”
不是打包    是出去喝咖啡
“哦    那等我一下    妈妈一块去吗 ”

我开着车载妈妈
爸爸惯性骑摩托

“四脚蛇！妈妈   看   是四脚蛇！好大一条四脚蛇”
它的短腿
吃力地拖着身体和那圆圆滚滚的肚子
横越马路

爸爸点了两杯热咖啡和一热美禄
另加四片面包
妈妈的只要少许牛油不加kaya

小时候    父亲常常缺席在我的童年
残留在记忆的是早晨上学前  
他载我和其他兄姐去吃早餐
又或者
傍晚时分
他用摩托载我们去田间走街（我们喜欢说“longgai”）
我最小    坐在前面的篮子上
摩托快跑时    风掠过脸颊
我张大嘴巴    吃风
真爽
长大之后才知道“吃风”指的不是这样
难为了小时候的我     吃了风闹肚疼

热咖啡和蒸面包送上
咖啡好喝
爸爸对妈妈说：
咖啡掺美禄好喝的
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端起自己的咖啡倒入小碟子里
再端起妈妈的热美禄
跟着混入热咖啡里

这个动作如此熟悉
是小时候    父亲教我们的
把热饮倒在小碟里比较容易凉
之后    科学老师也说过这样的话

上一次看父亲这样做
上一次跟父亲喝咖啡
是什么时候
我忆不起了

爸爸    妈妈
下次我们再一起喝咖啡吃面包吧
这样    我就能够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