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27日星期五

麦当劳所见

体贴
走了一个男生,来了一对年轻的情侣。
女的坐在我斜对角,留了我对面的位子给去买食物的男友。
不久,男生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汉堡,两杯饮料,可是,少了吸管。
女生小声说:去拿吸管吧。过了很多秒,男生走了。
回来时,女生等着她把吸管放进自己的杯子里。可是,男生把它放了进自己的杯里。
女生好笑的跟他再要一个。男的又去拿了一支,这次他把它放对了地方。

请求
一个老人家,站在两个女生前面,伸手向她们要钱。
女生撒手示意不给。他还是站着,伸着手。
女生没辙,一人给了他一元。
他还是站着,摊开放了两元的手。
女生再放下一元。
他走了,再去别座推推其他人手臂,表示他的请求。

2009年2月24日星期二

不眠的一天

昨晚,由于赶刘昌老师的课业,所以没得睡觉。
这份课业原本应该6/1,回家过节前要交上。可是,我跟老师要求开学后交上。除了写一封求情信,还拨了个电话,亲自向他要求。老师其实是允许的,可是,最后,可怜的他,最后只好说:就按照你的安排吧。
上个星期回来之后,又‘风花雪夜’了好几天。虽然拿出来了几次,过去的阴影、失败,实在让我想放弃。过一了个星期,终于决定重新开始。昨天下午在做着那份课业时,班长打了电话给我。想必不会找我联络感情吧。
“吴小立啊,刘昌老师那份课业,你是不是还没交......”
接下去的,我知道要怎么办了。我立即打了电话给老师。老师沉住气没破口大骂我,问我:没有看见教科院的网页上说明老师们要呈上上学期的成绩吗?我答应他,第二天(就是今天)会交上给他。我一直向他道歉。可怜的老师,最后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没事儿。
我很庆幸(不敢说感恩,更不敢说感谢主,上帝要打我了)这个学期没有上刘老师的课,因为我真的没脸见他。
就这样,一个27岁的老学生,挨了夜,赶作业。世界上,还有像我这样的年纪还过着像中学生的生活的人吗?没有时间管理概念、不自律、随性、不交课业、紧张(或冷)到发抖。
我昨晚在MSN写上明天快点到。结果,我在这个位子(靠窗)坐了一整夜。终于看见南京天亮的时候,是早上6点钟开始天亮的。凌晨4、5点,有听到人在窗外的街道走路、谈天的声音。再早一点的记忆,就是隔一间房的老挝朋友从机场回到宿舍来。湾湾要求我把钥匙交还给她们。那是凌晨两点的事了。整个晚上,我不懂听藤田美惠为我唱了多少次,desperado.......what a wonderful world。
早上6.30,我终于把课业赶完,发了给老师。等下还要去打印一份交上。
刚才很惊讶在MSN遇见大姐。跟她聊了一下,被她骂了一下。我跟她说我没埋怨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很可笑。
今天的阳光很温煦(只是看起来罢了,至少没有下雨),可是,空气还是冷冷的。
剩下两、三个小时就要去交课业和上课,我不敢睡。若睡过头,又交不上,我真的要把自己杀了。所以,我坐了下来,把我的丑事写下来提醒自己。
我在听着藤田美惠唱最后一次what a wonderful world。
what a wonderful day, 我想,我一定可以保持清醒如现在,到中午12点。
音乐停止了,8.05am。

2009年2月22日星期日

11年了......

11年里,每年到了2月22日这天,就会想起她。
原来,时间过得真的很快,11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已经不再有:如果她还活着,今天她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之类的想法。
今年新年大扫除,整理抽屉的信笺(很久没有做的事了)时,看见了她寄给我们3J班最后的一张卡片,她在信封上托我做邮差,把那张卡片传达给大家。
事情来得太突然,之后,留给了我、雁君许多的遗憾,可以说有自责的成分吧。
可是,无论如何,她的离开或多或少,教了我许多许多东西。我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开心果,但做事常常表现得缺乏信心,到现在还是。
初中三考完试后,我一直不想念理科。她给了我一些意见,鼓励我念理科。然后,她转校去了吉隆坡,我继续在育群念理科。
中四开学没几个月,就传来她和家人遇车祸的事,那天是98年2月18日。
4天后,2月22日,也是她16岁的生日,大家陪她和她的母亲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从此之后,她们就长眠于恬静的山上。
她走后,我一直在想上帝为什么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当时还不是基督徒)。因为当时我认为她各个方面表现比我还有许多人出色得多,将来肯定是可以做大事的人,这样的结局很可惜。
在我问上帝、自己无数次的为什么,上课躲进厕所哭泣(通常是数学节)之后,我突然想通了一点点。这样的想法到现在还是一直影响着我。不管她出色,或我逊色,为着上帝仍给我健全的生命,我决定擦干眼泪,好好地活下来。
在这段日子里,这段记忆、一位早逝的朋友,留给我的遗憾早已被它所带来的鼓励、提醒代替。想起她,已经不再热泪满眶,我知道,她看见朋友们都过得好好的,她也是欢欣的。

2009年2月19日星期四

想念

这几天,过得有点患得患失。天一直在下雨,一个人走在冷清清的道路上,突然感觉寂寞。那种离我很远了的感觉,结果我就让这种坏心情缠累了一整天。
去年9月离国时,带着匆忙、期盼的心情高飞。上个月回国时,玩得太尽兴了,注定了我这次的离开会带着许多的不舍,思念的重量比我14/2拖回来的40公斤行李跟甸重。
我想这就是假期后遗症吧。

我最要好的朋友,AMY。
每次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因为这几年,她陪了我走过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看我跌倒,一直接纳、帮助我的密友。她是那个连我家人都会为我们的感情吃醋的人。我的离开,对我们又是另一个突破、成长。那天,她唱了“一个夏天,一个秋天”,很像我们的友谊。

主日学的孩子们
我和AMY友谊的开始地,我们过去几年在教会里的服事。

回去新山,同事们为我洗尘。

2009年同学会摄。中学时期的好友,雁君和银珠。
今年的同学会后,我们做了很久没做的事,三个人同床而眠,主要是跟雁君谈了很多。雁君等待着去英国升学的消息,希望她会如愿以偿,跟我一样高飞。银珠目前在马来西亚残障中心美门工作,主要负责国家残障人士的福利和为他们安排工作。
和三姐胡闹。
凯扬、小琴和我。
他俩陪我在适耕庄的海边、田间拍照。回来南京的第二天,他们也飞回了新山。听说家里有些事,小琴,加油,不管如何,使出你傻大姐的精神去面对问题吧。妹妹爱你。
回南京前,跟家人的最后一张合照。

接纳

假期回国时,跟朋友喝茶聊天时, 提起自己有幸生长在马来西亚这种多元文化、种族的国家。这怎么说呢?
中学时期念的是国中,很长一段日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华裔要学习马来文,为什么这,问什么那的不公平。甚至发誓考完SPM不要再接触这个语言了,不是我马来文成绩差造成的(SPM得C3),而是因为公平不公平的问题。那里知道较后考上本地大学还是要用上,再之后当上老师了,还教了三年预备班马来文。这期间,接触到太多因为语文问题而厌学的孩子。
当我有幸到中国留学时, 亲身经历了别人对这种多元文化的赞叹:你们马来西亚人真了不起,竟然懂得如此多的语言。我本身懂的有:汉语(华语)、马来语、英语、客语、粤语、一点点的福建话。
在南京接触一些中国大学生,学习了几年英语,有的甚至是本科主修英语,可是,要他们讲英语似乎是件困难的事。上课的一些老师说英语的口音也缺乏信心。我想,当中最主要的问题是,在中国操练外语的机会不多。我讲这些不是为了批评别人,而是要告诉身为马来西亚的华裔们,我们的优势。
朋友说,好几年前,她的一位香港朋友来马来西亚探望她。他很惊讶朋友或是其他华裔接触马来裔或印裔时怎么可以表现得如此自在。他说,在他的国家,他们对皮肤黝黑的人抱有歧视的眼光,认为他们只不过是配得当低级工作的族群。受过高等教育、职业是律师的他都持有这种看法,更何况是其他的?我俩也不约而同读了前几天刊登在《星洲副刊》。文章里面,提的是一个印裔女人在香港因肤色问题遭到不平等对待,延迟就医而丧命的故事。
今天,在马来西亚的街道上、巴士上、商场、学校等等,都可看见多种族。华裔可口操马来语、英语跟异族聊天,印裔或巫裔口操福建话跟华裔沟通。这让我联想到马丁路德金演讲的《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我的四个小女儿将生活在一个不是以皮肤的颜色,而是以品格的优劣作为评判标准的国家里。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
我梦想有一天,亚拉巴马州会有所改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滔滔不绝地说什么要对联邦法令提出异议和拒绝执行——在那里,黑人儿童能够和白人儿童兄弟姐妹般地携手并行。
我今天怀有一个梦。
我梦想有一天,深谷弥合,高山夷平,歧路化坦途,曲径成通衢,上帝的光华再现,普天下生灵共谒。 这是我们的希望。这是我将带回南方去的信念。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从绝望之山开采出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把这个国家的嘈杂刺耳的争吵声,变为充满手足之情的悦耳交响曲。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就能一同工作,一同祈祷,一同斗争,一同入狱,一同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终有一天会获得自由。
摘自《我有一个梦想》的一段话

2009年2月17日星期二

迎春花

从15/2回到来南京至今,天气还是冷冷的,大概是2-8度。或许是太久没有在冷气房里生活,感觉真的很冷很冷,再加上这几天都起风,更冷。
15/2从南京火车站回宿舍时,问德士师傅这几天天气怎样。他说前两天最高温是23度。
我该怎么形容南京的可爱天气呢?我这之前说南京天气像女人的情绪,现在想说女人的情绪像南京的天气。
每一年,我们都会唱“大地回春”,感觉虽然很开心。可是,来到这里,想起这首歌,感觉又更不一样。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大地几时回春,真的很期待。
火车上坐在我对面的大叔,跟我说,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你留意路边的小草不是发芽了吗?那就是春天的痕迹了。”
这几天,我一直留意路边的花草。校园内的一些树椏上确实开始发芽了。


昨天,文立指了教家前的黄花,告诉我,这是迎春花。
迎春花呀,出处处开呀,幸呀幸福来。。。。。。我看见迎春花了。



2009年2月16日星期一

梅花

昨天中午去了一趟教务处,回途中,瞥见餐厅前有株白花树。我以为是樱花树,赶紧拿出手机拍照。
那株白花树附近还有类似淡淡粉红色的花树,再走几步路,还有深粉红色点的。
我突然想,这会不会是梅花?妈妈的名字是:梅花。爸爸说妈妈注定了苦命,因为梅花生长在寒冷的冬天。对梅花的印象是每年新年时,摆放在客厅的假梅花树。
所以,第一次看见梅花,让我想起妈妈,心里也很兴奋,所以立即传了给家人看。
回到教师之家赶紧问了柜台的服务员,才确定我看见的真的是梅花树。
刚才跟文立吃午餐,她邀我到明孝陵附近的梅花山参观。她在这之前到过了,只是想再去拍照。梅花遍开是怎么样的美?这个星期三我就可以看见了。




2009年2月14日星期六

每一年的新年都会跟中学同学出去拜年、聚会,还有同学会。从我们99年毕业至今,原来十个年头过去了。
今年新年的一个晚上,我们几个老朋友又一起去了吃宵夜。在火屋小食,看见了几位以前念书时同一届毕业的小学同学。我们彼此并没有打招呼,因为当时只是我记得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是谁,对方应该不及得了。
佩丽惊讶地问我为什么记忆那么好。因为不止这些,特别是中学时期的点点滴滴,是我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
她又问我:你记得昨天吃过什么早餐吗?
“嗯。。。。。。”
“你是不是有老人痴呆症?”
“不是,是因为中学时期是我最快乐的时期。”
芗艽又问我:“那你是不是说现在过得不快乐?”
“嗯,也不是。”我是不是在撒着谎,我也不清楚。
其实,到如今,中学时期可以说是我最难忘和值得留念的,也不是说现在过得很痛苦,只是那段青涩、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还有单纯地暗恋同学的日子,实在令人难忘。
虽然这段日子已经走远了,可以说不会再回来了。可是,这段时期所认识的朋友、老师,一直在我回忆匣子里被好好地保存着。谢谢你们。

2009年2月11日星期三

为爸爸庆祝生日

今年爸爸60岁了。9/2是马来西亚的公共假日,二姐提议在那天为爸爸庆祝60岁生日。其实,爸爸的生日是在农历2月初5,我们提前20多天为他庆祝。这是因为我这星期六(14/2)就要飞回南京,三姐和凯扬第二天(15/2)也要飞回新山。
印象中,这是第一次为爸爸庆祝生日。第一次唱生日歌给他听,第一次看他切蛋糕。
一向来低调的爸爸,当时不太自愿搞任何庆祝会。吃完了午餐,姐姐把蛋糕拿出来说要为他庆祝生日,他想要逃走。可是,之后,还是很配合地留下来,让我们为他唱生日歌,然后,切了一刀蛋糕才逃走。哈哈。

爸爸看起来像60岁吗?不少人说我像他,像吗?

我们假假像为小米庆祝生日,这样爸爸会比较自然、小米也会比较开心。

新年前,爸爸主动提议拍一张全家福,好让我带到南京去。新年期间凑不到时机,这次我们就拍下了这张不太完整的照片。因为哥哥和嫂嫂出现。印象中,我们这家人(爸爸、妈妈、大姐、二姐、哥哥、三姐和我)没有正式拍过一张全家福。


新年时期拍的。左起:大姐、大姐的大女儿-贝贝、二姐、三姐和我

左起:二姐、妈妈、大姐、我、三姐、凯扬、三姨(也是我的婶婶,她嫁给叔叔)